小鼠老师

他同友人初次来到剧园,见那戏子第一眼,便呆愣住了。连旁人的呼喊都未听到,只吃吃地看着他。

他独爱他唱的一曲《牡丹亭》。

自那以后,他一连数日往剧园跑,好似在那安了家。还特地换上了不曾穿过的大掛,只为看上去与他更加般配。

也不知为何,昔日情场好手,如今却似个毛头小子,日复一日的将写满青涩情话的信笺送去,可都石沉大海。

那日是他的生辰,他看那戏子下了台,腿脚怎么也不受使唤一般,跟了上去。看他进来,他也不赶。只是拎起茶壶,给他斟了杯茶,走到窗边,只是向外看去。

他哑着嗓子,“你为何不曾拒绝我,也不予我回应?”那戏子进了里屋,拿了一叠不薄的信笺出来。是谁写的,不言而喻。“你又不心悦于我,还留着这做甚?”不等他反应过来,便捏起茶壶就将那叠信笺淋了个十成十。

那戏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从心口处的衣衫中,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笺,展开,递到他眼前。

他看着信笺上的落款,哑口无言,只剩泪水止不住地向下落。

那分明是他十五六时,在剧院初次听到《牡丹亭》,随手写下的一张信笺。记忆模糊,只记得随手塞给了身旁那奶娃娃,他不知这一纸信笺竟让他等了十余年之久。

沉默半晌,他抬眼,忍着哽咽,“这也是,你想同我说的吗。”

“想陪你看日落重生灯再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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